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左翼文化 -> 维克多·塞尔日《从列宁到斯大林》（1937）
伟大的几年
伟大的几年便从此开始了。我这里且不描写胜败交替悲喜互变的种种情形。我只限于列举重要的时日和显示全体的面貌就够了。夺取政权之翌日，政府各部都是空无一人的；公务员、专门家、企业经理、老板和资本家们，发现了一种为自己利益的罢工——怠工。工人组成的赤卫队，拿着枪，到各部重要的公务员家里寻人，把他们关了好几个，其余的也就情愿去办公了……这个斗争，最初几个月却没有什么过火，也没有什么恐怖。彼得格勒及其近郊，酝酿一个反革命阴谋，但很容易就被托洛茨基破获了，上校穆拉维约夫[1]帮助他，——穆拉维约夫后来也因叛变被杀了。差不多没有逮捕一个人，逮捕来的不久也放走了，譬如哥萨克骑兵队长克拉斯诺夫[2]和反犹太人运动领袖普里什基维奇[3]，——克拉斯诺夫就利用这个机会到顿河区域去开始国内战争。列宁和他的政府同僚，并未准备将大生产全部收归国有，宁可说是要实行一种很切实的工人监督，和社会主义国家渐进的参加混合托拉斯，资本家在此托拉斯之内仍占有一个位置。
第一个待决的问题，就是战争问题。兵士是不要战争的。“他们举起脚来表决，他们走开了。”列宁嘲笑同那些要他继续战争——不错，这次是革命的战争——的人这样说。苏维埃提议全体和平，但唯有中欧的帝国答应谈判。杜鹤宁司令[4]拒绝向敌国提议停战，然后被水兵活活打死了（从此之后就成了一句俗语叫做“送你到杜鹤宁司令部去”，意思是说：送你到阴间去）。中欧诸国原则上答应不割地不赔款的和平，但在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和会中，切尔宁伯爵[5]、冯·库尔曼[6]和霍夫曼将军[7]，竟强迫托洛茨基和越飞[8]答应割让广大的领土，美其名曰“解放”。这两人于是很粗暴地诉之于民众，甚至离开了会场。苏维埃停止战争，同时拒绝签字于一个屈辱的条约。托洛茨基就是主张这个解决方法，为的试探德国革命的可能性；他想，敌国从社会观点上看，不能进攻俄国革命。他想错了。奥地利确是如此，但威廉二世[9]一味蛮干。在德国进兵之下，列宁建议中央委员会签字于一个更苛刻的条约，因之牺牲了芬兰和乌克兰的革命。他说：“让去一点地面，为的多赢一点时间。”索柯里尼柯夫[10]，中央委员，连看都懒得看，就签了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条约。
协约国认为这个单独媾和是“卖友”，虽然列宁和托洛茨基曾经表示接受英法的帮助以保卫这新兴的共和国。“接受帝国主义强盗的武器”，列宁在一张纸头上潦草地写道。在俄国内部，中等阶级强烈的民族感情也受了刺激，给国内战争以滋养料。国内战争爆发于南方，在那里组织了一些小规模的民族军，称为“白军”，它们汇集在反革命的旗帜之下；捷克斯洛伐克军团经过伏尔加区域向西伯利亚撤退，这事也给协约国利用去，协同社会革命党来推翻苏维埃。在诸大都会中，军官们的阴谋接踵而起。某次白党暴动，曾有一个时候占据了雅罗斯拉夫。一九一八年夏季，是很可怕的。饥荒、彼得格勒的霍乱、阴谋、暗杀、参加政权的社会革命党人的暴动。芬妮·卡普兰[11]在某次工厂会议散会出来的时候，射了几枪在列宁胸膛内。（列宁坚持不要枪毙她；虽然对外宣布她已枪毙了，但我有理由相信她并未曾枪毙，以后好多年她还活着）于是宣告实行红色恐怖了；这一部分也是人民委员会方面要借此来监督那各地自动开始的恐怖，并使之合法化的。把反革命者作为人质，军官、资产阶级分子，杀死了好几百。俄罗斯革命也有它的“九月天”[12]，它的安托万·福基耶-廷维尔，它的让-卡里耶，他的让-列邦，它的富歇[13]，——那些富歇们尤其有成功的希望[14]。相距一百二十五年，在不同的两个国家内，同样的历史状况发生同样的影响，并产生出同样的效果，这就是：将革命的一切精力集中在一条近于无望的出路上。
初期的红色队伍时常遇敌即败，喀山失守了，那是伏尔加的锁钥。托洛茨基、伊万·斯米尔诺夫[15]，还有一队战士乘坐专车，正当这大失败之时赶到。这专车来的人单独在斯维亚日斯克打了一仗，取得了一个决定的胜利。第二天，托洛茨基自己到喀山码头的一艘炮艇上，在那里把白军小舰队一把火烧掉了。
命运转过来了，军心振奋起来了。托洛茨基签发这个命令：
“工农红军兵士并非流氓，也不是懦夫。他们要为劳动民众的自由和幸福而奋斗。倘若他们放弃阵地或战斗不力，那就是指挥员和政委之过错。
“我警告：如果一支部队放弃了阵地，就先枪毙政委，后枪毙指挥官。
“勇敢的兵士，将论功行赏，而升为指挥军官。那些懦夫，那些叛徒，那些投机分子，是逃不了我的子弹的。我对红军负责。”
好多战士反对用这种方式行事和说话，列宁却是非常赞成的。无论如何，失败的狂潮停止了，喀山夺回来了；红军从一无所有中成立起来，一天更比一天强大，几乎是每战必胜，不管西方强国怎样在技术上帮助白军。
旧日的有产阶级，由于发动国内战争，而丧失一切：因为斗争自有其逻辑的。城市因为饥荒，不得不实行限制食粮和向农村征粮，因而激起农民反抗。经济渐渐成为应付战争之需要了，大生产收归国有终于扩大为一切生产收归国有了。有些企业领袖自己要求收归国有，否则不能生活。一九一九年秋季，海军上将高尔察克[16]的白军统治了西伯利亚；乌克兰成立“最高政府”，由邓尼金将军[17]指挥着，准备进攻莫斯科；在北方，由于英国军队的维持，也成立一个略带社会主义色彩的政府，以老柴可夫斯基[18]为主席，他是最初反对帝制的老战士；尤登尼奇将军[19]准备占领彼得格勒，在那里人们饿死在街上，在那里倒毙的马匹堆积在大歌舞剧院前面……苏维埃只剩有莫斯科区了，而那里又是很危险的。但是，一个月后，成功了一个真正的奇迹。尤登尼奇就在彼得格勒城下战败了，那是托洛茨基亲自来防守的。邓尼金在奥勒尔北边吃了一个败仗，完结了他的统治；他的军队背后受窘于马赫诺[20]和黑军，于是土崩瓦解了，最后在新罗西斯克登船的那次惨败中彻底完结。伊万·斯米尔诺夫领导的一支红军，在乌拉尔山打退了白军，同时红色游击队也在广大的西伯利亚进行无情的运动战。再过几个月，海军上将高尔察克也被顾全自己性命的同盟军官交出来，一天夜里，月光下，在伊尔库茨克郊外执行死刑，同死的还有他的一个泪流满面的部长。人们在安加拉河冰上戳一个洞，将他们的尸首丢下去。
一九二〇年，英国兵从阿尔汉格尔斯克撤退了，法国兵前一年也从敖德萨撤退了；一个革命委员会，以伊万·斯米尔诺夫为主席，组织苏维埃西伯利亚；“契卡”——即“非常委员会”，施行恐怖的机关——的首领捷尔任斯基[21]提议废除死刑，获得通过，恰在此时，旧日波兰社会党的恐怖主义者约瑟·毕苏斯基[22]，认为用他的军队占领基辅的机会到了。共产国际第二次大会将要开会的时候，波兰人攻占了基辅。不过那时红军差不多有二百万人。俄国正盼望着和平。在这侵略之前，民族情绪如此表现出来，连旧俄的将军如波利瓦诺夫[23]和布鲁西洛夫[24]也号召旧时军官来同波兰人打仗。托洛茨基的火车在前方奔驰。波兰军被逐出基辅，退回本国了。列宁立刻制定了一个进攻华沙的计划，要使波兰苏维埃化，以此来破坏凡尔塞和约，他不久之前才攻击这和约要产生不祥效果的。一个波兰革命委员会成立了，有马尔赫列夫斯基[25]和捷尔任斯基参加，图哈切夫斯基[26]和斯米尔加[27]率领第六集团军向华沙突进，不管托洛茨基如何反对，——托洛茨基认为这个大规模的作战是太过冒险了。波兰的工人和农民没有起来，这又加一次证明：不能用刺刀输送革命到外国去的。毕苏斯基得到外国的赞助，在华沙打了一个胜仗。俄国失掉了一个与德国相邻的疆界，德国也失掉了一个革命的机运。
这几次大规模的努力，使得国内紧张到最高的程度。整个制度都建立在党的纪律下，城市有组织的俭约和农村的征发之上。一九二〇年底和一九二一年初，农民的暴动使人觉得征发的恶影响。最严重的，是坦波夫区的农民暴动，农民军达到八万人，受旧日小学教员名叫安东诺夫[28]的指挥。在乌克兰，马赫诺围着古莱波烈地区建立一个无政府主义政权。布尔什维克党内的反对倾向大大增长起来，不满意于党的中央集权制。喀琅施塔得的水兵们也起来暴动了。
以上种种事变，我是很接近地经历着的。我认为，毫无疑问，及时采取一些办法可以容易补救许多的恶现象。喀琅施塔得事件也比较容易调解，容易免除革命内部无必要的屠杀。当前的危险使得中央委员会铁面无情，而这危险，老实说，是足以致死命的。俄国精疲力竭了，若是失败，将没有力量再起革命。人们看得很清楚，跟着喀琅施塔得水兵们走来的，是一些完全不同的人物，是一些农民暴动的领导者。一九二一年三月用大炮解决了喀琅施塔得事件之后，列宁明白了应当改变道路，于是提议实行新经济政策。征发停止了，谷物可以自由买卖了，外国资本家得到让与权了，小商业、手工业甚至私人小企业也容许存在了。
不到一年之后。国家没有了战事，脱离了饥荒，愈合了疮痍，又以满怀信心的眼光望向未来了。
注释：
[1] 米哈伊尔·阿尔特米耶维奇·穆拉维约夫（Михаил Артемьевич Муравьёв，1880-1918），沙俄军官，上校。1907年加入社会革命党。二月革命后，加入左派社会革命党。十月革命期间任彼得格勒军事革命委员会委员、彼得格勒军区总司令。国内战争期间任南部阵线参谋长。1918年7月参加左派社会革命党人叛乱，7月11日自杀身亡。——校对者注
[2] 彼得·尼古拉耶维奇·克拉斯诺夫（Пётр Николаевич Краснов，1869-1947），沙俄军官。十月革命后发动武装叛乱，失败后被捕，在发誓不再反对苏维埃政权后获释，流亡顿河流域，继续参加反布尔什维克活动。1920年流亡国外，从事境外反苏活动。二战期间任德国哥萨克部队总司令，战后被捕。1947年被处决。——校对者注
[3] 弗拉基米尔·米特罗法诺维奇·普里什基维奇（Владимир Митрофанович Пуришкевич，1870-1920），沙俄贵族，杜马代表。二月革命后，反对临时政府，鼓吹复辟君主制。十月革命后被捕，在发誓不再反对苏维埃政权后获释。此后与邓尼金合作组织反革命势力，勾结外国武装干涉者，反对苏维埃政权。1920年暴卒。——校对者注
[4] 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杜鹤宁（Николай Николаевич Духонин，1876-1917），沙俄军官，中将。1917年9月任俄军总参谋长，11月任俄军总司令。十月革命期间拒绝执行人民委员会命令，被解除职务。11月19日被捕。在押解过程中，被愤怒的水兵拖出车厢打死。——校对者注
[5] 奥托卡尔·冯·切尔宁伯爵（Ottokar Graf Czernin，1872-1932），1916年12月任奥匈外交大臣，作为奥匈代表参加了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和谈。——校对者注
[6] 里夏德·冯·库尔曼（Richard von Kühlmann，1873-1948），1917年8月任德国外交部长，作为德国代表参加了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和谈。——校对者注
[7] 马克斯·霍夫曼（Max Hoffmann，1869-1927），德国军官，中将。一战爆发时任德军第八集团军副参谋长，1916年任东线德军参谋长，作为德国代表参加了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和谈。——校对者注
[8] 阿道夫·阿布拉莫维奇·越飞（Адольф Абрамович Иоффе，1883-1927），1903年参加社会民主工党，积极参加了1905年革命，1906年5月流亡德国。1912年回国后被捕，流放西伯利亚。二月革命爆发后返回彼得格勒，8月同“区联派”一起转入布尔什维克。十月革命期间任彼得格勒军事革命委员会委员，参与彼得格勒武装起义。1918年作为苏俄代表出席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和谈。1925年参加托洛茨基“左派反对派”。1927年因病情加重且不堪忍受迫害而自杀。——校对者注
[9] 威廉二世（Wilhelm II von Deutschland，1859-1941），德意志帝国末代皇帝，1888年6月15日-1918年11月在位。——校对者注
[10] 格里戈里·雅科夫列维奇·索柯里尼柯夫（Григорий Яковлевич Сокольников，1888-1939），1905年加入布尔什维克。1907年被捕，被判处流放，之后逃亡海外。1917年10月当选中央政治局委员，参与彼得格勒武装起义。国内战争期间，先后担任第8集团军司令员、突厥斯坦方面军司令员等职。1923年7月任财政人民委员，组织执行新经济政策。1925年参加“新反对派”。1926年宣布悔过。1936年7月被开除党籍并被捕。1939年5月21日在狱中被谋杀。——校对者注
[11] 芬妮·叶菲莫夫娜·卡普兰（Фани Ефимовна Каплан，1890-1918），1905年革命期间加入了无政府主义派，后被流放。流放期间加入社会革命党，二月革命后获释。其反对十月革命及布列斯特和约，遂于1918年8月30日刺杀列宁，当场被捕，于9月3日被处决。——校对者注
[12] 指法国九月屠杀事件。1792年9月，在外国及保皇党军队的威胁下，巴黎市民自发的对监狱囚犯进行屠杀行动，被处决者包括天主教教士、贵族以及政治犯等。——校对者注
[13] 以上人物均是法国大革命时以血腥屠杀出名的官员。——校对者注
[14] 这些都是法兰西大革命的故事。——译者按
[15] 伊万·尼基季奇·斯米尔诺夫（Иван Никитич Смирнов，1881-1936），1899年参加革命工作，1899年加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属布尔什维克。先后六次被捕，两次流放，在狱中总共关押了约六年。二月革命后，组织托木斯克士兵代表苏维埃。国内战争期间，先后担任第5集团军、东部方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委员等职，参与了剿灭高尔察克的战斗。1919年8月任西伯利亚革命委员会主席。1921年12月任中央西北局书记、彼得格勒省党委书记。1922年9月任人民委员会副主席。1923年参加托洛茨基“左派反对派”。1927年12月被开除出党。1928年被判流放。1929年声明悔过，恢复党籍。1931年7月利用出差机会，恢复了同托洛茨基的联系，商议成立广泛的地下左派反对派组织。1933年1月再次被捕。1936年8月25日被杀害。——校对者注
[16] 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高尔察克（Алекса́ндр Васи́льевич Колча́к，1874-1920），沙俄军官，海军上将。十月革命后，担任“西伯利亚政府”陆海军部部长，随即发动政变，建立军事独裁政权，自封“俄国最高执政者”。1919年底被红军击溃后，于1920年1月被红军抓获，2月7日被处决。——校对者注
[17] 安东·伊万诺维奇·邓尼金（Антон Иванович Деникин，1872-1947），沙俄军官，中将。十月革命后在北高加索地区组织白卫军活动。1918年在协约国扶持下担任“南俄武装力量”总司令，率领白卫军由南北上，但被红军与黑军联合击溃。之后率部退入克里米亚，被迫将指挥权交给弗兰格尔。1920年流亡出国。1947年死于美国。——校对者注
[18] 尼古拉·瓦西里耶维奇·柴可夫斯基（Николай Васильевич Чайковский，1850-1926），老民粹派、人民社会党领袖。一战爆发后为社会爱国主义者。二月革命后，当选为彼得格勒苏维埃成员。十月革命后，他当选为短暂的立宪会议成员。内战爆发后加入白军，积极反对苏维埃政权，白军失败后流亡西欧，继续从事反苏活动。1926年死于伦敦。——校对者注
[19] 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尤登尼奇（Николай Николаевич Юденич，1862-1933），俄国军官，上将。十月革命后，出任白卫军西北集团军司令，两次率部进犯彼得格勒。同年11月被红军击溃，其残部退到爱沙尼亚后被解除武装。1920年流亡英国。1933年死于法国。——校对者注
[20] 内斯托尔·伊万诺维奇·马赫诺（Не́стор Ива́нович Махно́，1888-1934），乌克兰无政府主义者。国内战争期间担任乌克兰无政府军（黑军）指挥官，曾与红军共同抵抗白军。1921年，黑军被红军粉碎后，流亡国外。1934年7月死于巴黎。——校对者注
[21] 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捷尔捷尔任斯基（Фе́ликс Эдму́ндович Дзержи́нский，span>1877-1926），1899年参加波兰王国与立陶宛社会民主工党。曾多次被捕，1912年被捕后一直被关押到二月革命才获释。获释后积极参加布尔什维克活动，并参与了彼得格勒武装起义的准备工作。1917年12月担任肃反委员会主席。1924年改任苏联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主席。1926年7月20日因病逝世。——校对者注
[22] 约瑟·克莱门斯·毕苏斯基（Józef Klemens Piłsudski，1867-1935），1885年参加革命运动，1887年因密谋暗杀沙皇被捕，后被流放。1893年参加波兰社会党。一战期间组建波兰军团，与同盟国一起对俄作战。波兰独立后任国家元首，1923年暂时下野，1926年5月发动军事政变，成为独裁者。——校对者注
[23] 阿列克谢·安德烈耶维奇·波利瓦诺夫（Алексе́й Андре́евич Полива́нов，1855-1920），沙俄军官，上将。1905年担任总参谋长。1915年6月担任陆军大臣，最终在拉斯普京的挑拨下被解职。1920年2月参加红军，协助列·托洛茨基进行军队整编和训练。1920年在参加里加和约谈判期间，死于伤寒。——校对者注
[24] 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Алексе́й Алексе́евич Бруси́лов，1853-1926），沙俄军官，骑兵上将。1916年任西南方面军司令，发动“布鲁西洛夫攻势”，大获成功。二月革命后，支持临时政府继续战争，担任俄军最高统帅，发动“克伦斯基攻势”遭到惨败，被解职。在其子被白军杀害后，于1920年参加红军。1924年退役。1926年3月17日死于莫斯科。——校对者注
[25] 尤里安·巴尔塔扎·约瑟夫·马尔赫列夫斯基（Julian Baltazar Józef Marchlewski，1866-1925），波兰社会主义者，波兰和立陶宛社会民主党组织者和领导者之一。1907年被选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候补中央委员。德国“斯巴达克派”的组织者之一。1920年担任波兰临时革命委员会主席。1925年3月22日于意大利去世。——校对者注
[26] 米哈伊尔·尼古拉耶维奇·图哈切夫斯基（Михаил Николаевич Тухачевский，1893-1937），1912年在亚历山德罗夫军校学习。1914年7月升少尉并开赴前线，至1915年2月因作战勇敢而六次受奖。十月革命后参加红军和布尔什维克，先后被派往东线、南线、西线指挥，战功赫赫。1935年11月被授予苏联元帅军衔。1937年5月被开除军籍和逮捕。1937年6月11日被杀害。——校对者注
[27] 伊万·杰尼索维奇·斯米尔加（Ивар Тенисович Смилга，1892-1937），1907年加入布尔什维克。1915年被捕并被流放到西伯利亚。二月革命后回到彼得格勒，当选为中央委员。1917年任芬兰陆海军工人执行委员会主席，芬兰革命失败后回国。1919年任革命军事委员会委员。1923年任国家计划委员会副主席。1923年参加托洛茨基“左派反对派”，1927年被开除党籍。1928年被流放。1930年宣布悔过并恢复党籍。1934年再次被开除出党。1935年1月被捕并被判处十年徒刑。1938年春被押解回莫斯科，遭受严刑拷打，拒绝认罪，于同年3月12日被杀害。——校对者注
[28] 亚历山大·斯捷潘诺维奇·安东诺夫（Алекса́ндр Степа́нович Анто́нов，1889-1922），早年参加社会革命党，1909年2月因参与掠夺行动，被判处二十年徒刑，二月革命后获释。1918年参加左派社会革命党。1919年联合邓尼金白军，纠结匪徒发动叛乱，于1920年攻占坦波夫。1921年5月米·图哈切夫斯基奉弗·列宁命令担任军事总司令，负责清剿安东诺夫匪徒与镇压坦波夫地区农民起义。1922年6月被红军击毙。——校对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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